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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睡得太晚,把旁聽的課翹掉了,但是據說今天的報告令人煩躁,而且跟內容沒有關係,睡過頭說不定也算好事一件。最近大象漸漸不太受擺佈了,沒有睡飽的時候即便腦子知道要起床,身體就是動也動不了,頭腦也會悄悄妥協,老實承認自己真的想要偷懶,然後指揮右手拿起床頭的遙控器把收音機關掉......

這告訴我們,要讓大象準時起床,與其學會使鞭子,還不如讓大家都睡個飽。

睡晚的收穫就是可以聽到第一手的新唱片。嘲笑我迷戀於版本吧,我還認真的確認這張是Ashkenazy在1980年的錄音才買下它。剛從郵差手裡接下來,熱呼呼的放進CD player,然後戴上小A。啊啊~這種煙霧繚繞的日子聽芬蘭頌真是再適合不過,開頭沈重遲緩的低音,像極了北歐深邃的峽灣。後面的曲勢漸趨高昂,銅管跟定音鼓像是不要錢似的漫天遍地而來;輕快的地方,象徵號召民族精神的小號嘹亮到幾近刺耳。果然是經常會被嫌吵的樂曲,要是用音響放出來可是會被鄰居報警的。北歐人的語言果然不是我所熟悉的,雖然旋律不難親近,但總有種不容易抓到韻律的感覺。講到音樂如語言,就忍不住想到貝九第四樂章的開頭,大提琴的聲音有若人聲,其中一句「答~答!」(噯,文字很難講清楚,可以自己去聽看看),斷句的聲音乍聽之下像極了德文的"Nicht"(Not,否定之意)。回歸正題,在長達近七分鐘(而事實上我認為這個版本還比較快) 的轟炸之後,樂團發出有如火箭升空一般的氣勢,fff~fff~fff~,一路到底。我忍不住在內心勾勒指揮的肢體表情,高舉雙手,像是要斷掉一般的繃緊,然後在最後一個剎那緊握雙拳,剎時間空氣凝結、諸神靜止。

我幻想在無邊寧靜之後如浪潮而來的掌聲,忍不住發出淺淺的嘆息,我的老天,西貝流士該不會其實是個熱血笨蛋吧!這實在是一整個太熱血了呀啊啊啊!(立刻又不正經了...)

自之前迷了一陣法國作品之後,最近開始聽交響,突然發現就算同樣使用交響樂團,不同作曲家能夠發出的聲音就跟不同語言一樣,拉威爾妖嬌美麗(但是是男人)的波麗露(並且仍高踞我的最愛寶座)、感人肺腑的貝九、馬勒的巨人(真的很有森林的味道)、乃至於西貝流士的芬蘭頌,每個作曲者都操著不同的語言,用音樂與你對話。有人說:唉呀,我不懂這個啦,你太「蓋高尚」了,聽古典音樂。但其實古不古典跟高不高尚一點關係都沒有,興趣的價值在於得到樂趣本身、而不是它所帶來的形象。興趣如此,僅是因為能夠尋得與之對話的管道,然後在這樣的對話中得到樂趣。

感想一:音樂家真是謎般的動物啊...到底腦子裡要有什麼構造才能夠成為交響樂團的指揮呢?來給我照個fMRI或者ERP吧>///<
感想二:波麗露這個豔麗的男人一直是我的最愛......難道這是我對美人攻沒輒的原因?!(誤很大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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