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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看到toe的現場表演,感覺就像第一次用自己的雙腳踏上京都:感覺自己徘徊在夢裡,卻又如此真實。

幻想與現實間的衝突讓我第一時間竟反應不過來,比起喜悅竟有著更多困惑。即便買了票一再確認了演出的團體名稱,即便看到了站在台上的團員,我仍然陷在深深的困惑裡。好一陣子沒聽現場的耳朵早在開場時候被暖場表演搞的麻痺,非常可怕的效果器聲響像是故障一般的迴盪在場中,只能不停的祈禱希望折磨快點結束。

一直到開場的「孤獨發明」震醒我的意識,粉碎了我的困惑,才真實的感覺到「真的、真的是toe耶!」當身邊的人開始搖晃身體的時候,我奮力壓住雙眼,感覺淚水幾乎要潰堤,「真的是toe耶,怎麼辦?他們真的來了,真的演奏著半小時前還在我耳邊喋喋不休、重複過一千一萬遍的曲子」,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迎面襲來,第一次感受到令人手足無措的喜悅。即便早已經耳鳴到聽不到旁邊的人說些什麼,但是當美麗的音樂流洩進來的時候,我再也顧不得自己穿得活像個歐巴桑,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,早已腫脹的雙腳隨著鼓點催促自動離地,恨不得用全身感受音樂。

2005年,剛開始接觸後搖不久,在網路上意外的向人買下"the book about my idle plot on a vague anxiety",什麼也不懂的開始聽到toe。多年來只接觸過古典爵士和一些老歌的耳朵,卻一見鍾情(應該說一「聽」鍾情吧?)的愛上了這個聲音,乾淨簡潔,近乎潔癖的無機音質,跳躍的鼓點節奏,精準完美的切分、節拍變化,被漂亮的吉他串連起來,音響豐富而平衡。toe的音樂像是晶瑩剔透的琉璃,又像陽光下曬的暖洋洋的純白棉被,不黏不膩卻有著絕對溫柔的觸感。現場的toe跟唱片裡的toe有著不同的風味。更加熱情、更加濃烈嗆人卻依舊不失精準的表現方法,像是在黑暗中緩慢流動的岩漿一般充滿力度,像是醇厚的曼特寧,比輕軟的藍山更苦更酸,卻更加令人為之瘋狂。

最後一曲結束,全場持續的拍手、大喊encore,將全部的熱情都化為掌聲和歡呼的尖叫,只希望能再聽到一曲。離開的時候除了興奮,便只有「過癮」可以形容。當toe的名聲在台灣漸漸打開,當表演結束之後網路上有人說著驚為天人的時候,我有著滿心喜悅和小小的驕傲,這個我用耳朵認識、靠著耳朵愛上的團,果然不負眾望的一鳴驚人。希望有更多朋友也可以聽聽他們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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